不算富的“拆二代”:
“有套房就很好彩”
彪仔(化名)說,“拆二代不是個個都變有錢人的,比如我,哈哈。”彪仔的新家,和獵德村隔江相望。
這里叫琶洲安置新社區,由于是散戶居民,彪仔一家沒有加入任何經濟社,回遷也不涉及其他共有資產的經營或者分紅,“就是搬走,領補貼,回來抽簽選房子。”
2011年年底,收到回遷通知,對于回遷的新房,一家人一致決定給彪仔。由于彪仔一家很早就在補償協議上簽字,因此獲得抽簽優先權。
按照賠償方案,彪仔選擇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,面朝珠江。
彪仔在某職校畢業后,做過幾份工,幾年前成為某房地產中介的一名售樓先生。對于“拆二代”這樣的稱呼,彪仔有些意外,“我也算吧,但我們沒有暴富。”
彪仔更說起工作中的不易,說售樓都是靠運氣,有一次,帶一個人看房,看了好幾處,最后對方自己找到房東交易,不理他了,“說多了都是辛酸。”
對于琶洲的新房,彪仔還是很滿意,“現在在廣州,能有這樣一套房子,已經很好彩了,不然何時能買得起一套房。”
對話拆二代:
觀念已經改變
阿聰說,他認識一些人,光租金就月入10萬以上,但“要采訪他們,是不可能的事,完全不是一個圈子”。阿聰的確感受到氣氛的變化,“就是價值觀的變化。”
廣州日報:你覺得,你家在村里算富有嗎?
阿聰:不算吧,屬于普通水平,幾套房的家庭太多了,十幾套的也有不少,最極端的,的確有幾十套,但我沒見過真人。
廣州日報:有人說,有些年輕人,家中一夜暴富之后,就顧著享樂,是不是這樣?
阿聰:是,這樣的人的確有不少,但我想要分開看,比如我一個朋友,家里11套房,光租金的管理業務就很忙,哪有可能抽時間去工作?這的確是管理的需要。當然,出去打工,月收入不如租金的零頭,也不會去。
廣州日報:是不是在很多觀念上,感受到前后的變化?
阿聰:是會有。最直接的,人生都改變啦,可以出國了、投資做生意,觀念也會改變。可能婚姻上,也很明顯,那嫁給你或者娶你,知道是獵德的,家里就不必擔心了。
廣州日報:你自己的變化呢?
阿聰:我最大的感受是,家里不用我擔心了。但我依舊覺得,還是需要工作,我不想吃著租金變懶,我覺得那些東西遲早會花完,那下一代怎么辦?我相信,和我一樣想的人還是大多數,不是個個都那么頹廢的。